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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题记:有人说,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谈论,唯独两件事不行,那就是书法与爱情,爱情几乎随处可见,白头偕老数不胜数,但真正的爱情又有多少?同理书法,从稚童的描红到大师的临帖,谁又能说透有什么不同?博大精深倾其毕生,是寥寥数笔,附庸风雅奴颜媚骨,也是寥寥数笔。谁能辨其真伪?谁敢说谁就是书法?只有那些真正通达洞明的人,以心绘情,借意刻字,才能懂得二者间的真妙。

七夕之际,让我们透过书法重温杜牧和张好好的故事,一个让人唏嘘千年的“半生缘”。

自古才子多风流,自嘲“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”的晚唐诗人杜牧也不例外,但自诩风流倜傥、翩跹游戏花丛之中的他,那一腔真心给了谁?痴念半生换来的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惆怅~~

北京故宫博物院中现在还完整的存有一首杜牧写给歌妓张好好的诗《张好好诗贴》。是杜牧唯一存世的书诗真迹。这幅酣畅淋漓,墨色清晰的书法作品,真实生动的向我们展示了杜牧与张好好那凄美的爱情故事。

牧大和三年,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,好好年十三,始以善歌来乐籍中。后一岁,公移镇宣城,复置好好于宣城籍中。后二岁,为沈著作以双鬟纳之。后二岁,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,感旧伤怀,故题诗赠之。

君为豫章姝,十三才有余。

翠茁凤生尾,丹脸莲含跗。

高阁倚天半,晴江联碧虚。

此地试君唱,特使华筵铺。

主公顾四座,始讶来踟蹰。

吴娃起引赞,低回映长裾。

双鬟可高下,才过青罗襦。

盼盼乍垂袖,一声离凤呼。

繁弦迸关纽,塞管裂圆芦。

众音不能逐,袅袅穿云衢。

主公再三叹,谓言天下殊。

赠之天马锦,副以水犀梳。

龙沙看秋浪,明月游东湖。

自此每相见,三日已为疏。

玉质随月满,艳态逐春舒。

绛唇渐轻巧,云步转虚徐。

旌旆忽东下,笙歌随舳舻。

霜凋谢楼树,沙暖句溪蒲。

身外任尘土,樽前且欢娱。

飘然集仙客,讽赋欺相如。

聘之碧瑶佩,载以紫云车。

洞闭水声远,月高蟾影孤。

尔来未几岁,散尽高阳徒。

洛城重相见,婥婥为当垆。

怪我苦何事,少年垂白须。

朋游今在否,落拓更能无?

门馆恸哭后,水云愁景初。

斜日挂衰柳,凉风生座隅。

洒尽满襟泪,短歌聊一书。

唐大和二年(年),26岁就高中“进士及第”的唐代大诗人杜牧赴洪州(今江西南昌)任职,成为江西观察使沈传师的幕僚。沈传师是著名的书法大家,和柳公权并称“沈柳”,杜牧是前唐宰相杜佑之孙,沈传师年少时深得杜佑器重,可以说杜牧和沈传师是世交关系。大和三年,杜牧在沈府遇见了官伎张好好。那时的张好好年仅十三岁,还是个“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”的小萝莉,但她是美貌聪慧、色艺俱佳,深深的吸引了杜牧,而张好好也倾慕于杜牧的满腹才情。

“自此每相见,三日已为疏”

这样的两情相悦本该留下一段才子佳人的圆满爱情佳话,但现实却只是磨砺的刀,在不经意间狠狠的捅破了这美好的梦。在杜牧被淮南节度使牛僧孺拉去做幕僚时,沈传师的弟弟沈述师相中了张好好,向哥哥提出纳张好好做小妾,沈传师答应了。杜牧得知后急忙赶回,但“陌上少年来自迟”,张好好作为一名官伎身不由自己,只能怀着对杜牧无限的爱恋无奈的成为了沈述师的小妾,只给杜牧留下一诗:

孤灯残月伴闲愁,

几度凄然几度秋。

哪得哀情酬旧约,

从今而后谢风流。

而杜牧也用流连红尘的放荡不羁来填补内心的遗憾。经年流转,直到唐大和九年秋(公元年)杜牧33岁就任监察御史,才在东都洛阳再次偶遇张好好,令杜牧震惊的是,当年的梦中情人竟然沦落到在街头卖酒;而张好好也被年纪不大就白了胡须、满身落拓的杜牧的样子所惊呆,辗转数年、饱尝人间酸楚的两人相对默默,泪流不止。据野史记载,杜牧50岁时在长安抑郁而终,张好好闻听杜牧病逝悲痛欲绝,瞒了家人到长安祭拜,想起相爱与别离的万般凄楚,想起爱而不得的肝肠寸断,竟自尽于杜牧墓前,为这凄美的爱情故事画上了句号,只有杜牧写给张好好的诗,成为他们爱过的鉴证,留存了一千多年。

世间什么最难熬?情深缘浅,爱而不得,世人万千,再难遇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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